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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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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Adams:好吧,毕竟这里是《卫报》,你们讨厌英格兰人,讨厌他们卑微的语言。可全世界都喜欢我们,喜欢我们的音乐、文学以及我们为世界贡献的国际通用语。中国人甚至喜欢我们的公立学校,他们还要在中国复制这样的学校。我们的影响力仍然强大,愿大英帝国的影响力继续维持下去。
wbarnim回复MarcAdams:可笑的是,你把对现实的描述和仇恨情绪混为一谈了。并非描述每样事情时都需要带有感情色彩。并非对每一件事情的描述都能与支持或反对英国扯上关系。“英语不可能永远保持国际通用语的地位”,做出这样的论述并不意味着我喜欢或讨厌英国,这不过是基于人类经验得出的结论——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永远存在的。可笑的是,如今很多人竟然在逻辑思考面前感觉受到了冒犯。
franciscat:以香港为例。香港年轻一代的英语水平已经出现了明显退化,在服务业工作的那些年轻人尤其如此。在大批讲普通话的大陆人来香港做生意、旅游、购物的情况下,英语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重要了。
DestinationZululand:就像香港的其他问题一样,这也是个阶级问题。
Oldvaluesandnewones:在中国的中学里面,英语的重要性已经下降了,不过高考(大学入学考试)仍然要考英语。我还曾在某处读到一则消息,有人认为2020年中国高考将取消英语科目。关于中国教育领域的这些动向,有人支持有人反对,不过英语的重要性的确在下降,至少在中国是如此。
Cadnodwydroed:联合王国退出欧盟之后,英语在欧洲的地位将如何呢?到那时,欧盟成员国中唯一将英语确定为官方语言的国家就只有爱尔兰共和国了,而且英语还是爱尔兰的第二官方语言,排在爱尔兰语之后。我敢肯定,到时候会有很多欧洲人特别开心地放弃使用英语。
Tom Aaron:我是加拿大人,我在家里讲德语,在学校讲英语,在街上讲法语。今天,在我的研究领域里面,虽然有半数的科研人员分布在中国和俄罗斯两个国家,但有98%的科研资料是用英语撰写的,这种状况不会轻易发生变化。“大不列颠颂”(Rule Britannia,一首对英国海军昔日强大实力表达赞颂的歌曲——观察者网注)要比一个政治意义上的帝国强大得多。不列颠的“文化DNA”是人类现代文明的基因密码,而且这一文化基因将一直延续下去。
sanmartinian:我曾在很多国家生活过,这并非是我有意为之,纯粹是命运的安排。而且在这一过程中,我曾在很多行业里工作过。可以说除了亚洲的边远地区,我去过世界上大部分地方。获得工学硕士学位之后,我在曼彻斯特待了几年,那些日子纯粹是在玩耍消遣,我甚至还在当地几次征文比赛中获了奖。那时候是50年代中期(我今年86岁了),英语还不具备今天这样的影响力。在所谓的盎格鲁-萨克逊世界之外,在外交和国际政治领域,法语是有教养的人使用的语言,而德语是科学界的语言。另外在人们称之为“第三世界”的地方,还存在着一些使用十分广泛的语言。
我之所以提这些是希望强调一下我所获得的两个征文奖项当时令我多么意外。在一篇文章里,我预测到首先是工程技术,然后是国际贸易,这两者将把英语推到国际通用语言的位置上。在第二篇文章里,我预言欧洲将逐渐走向一体化,而且一个真正的欧洲联盟将很快变为现实。今天,以英语为母语和第一外语的人的数量仅次于中文人口数量。不过以西班牙语为母语的人有4.3亿,超过了英语的3.5亿,这个数据上下会有几百万的误差。换一个令人印象更深刻的说法,以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为母语的人口的数量(讲这两种语言的人们之间可以很容易听懂对方说话),已接近以英语为母语和第一外语的人口的数量。
对于今天住在欧洲、美洲、非洲以及亚洲大部分地区的人们来说,“英语已经盛极而衰、其影响力将走下坡路”这样的说法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上世纪50年代,法语在国际舞台上也具有崇高的地位,可如今呢?语言是一种有生命的存在,语言的影响力也是如此。当下在英国和美国这两大英语国家,孤立主义十分盛行,这对英语保持国际贸易通用语言的地位是没有好处的。从1450年到1600年期间,葡萄牙语也曾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可如今呢?
Cuniform:以人工智能为基础的机器翻译技术正获得迅猛发展,虽然有时候会出现些滑稽的情况。1971年,斯坦福大学研发出了一套可以进行英语俄语互译的人工智能系统。当时人们用习惯用语对这套系统进行了最为严苛的测试。“眼不见,心不烦”(out of sight, out of mind)被翻译成了“隐身的傻瓜”(invisible idiot),“心有余而力不足”(the spirit is willing, but the flesh is weak)则被译成了“肉已经腐烂了,不过伏特加还很好喝”(the meat is bad, but the vodka is good)。
Pedrog回复Cuniform:嗯……你还忘了提醒我们,半个世纪前,与今天手机性能相当的计算机需要一整间屋子才装得下。
standupatonce回复Cuniform:那个时候的人工智能与今天我们所定义的人工智能是不同的。现代机器学习技术已经进步到惊人的程度。可笑的翻译错误仍将继续出现,不过可别被机器的这点小缺陷骗了,以为人类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视它们。
FerdaMravenec回复standupatonce:的确,人们仍然习惯于认为机器翻译还是像以数据库为基础的老式谷歌翻译那样的水平。其实今天的机器翻译技术与那时相比已经有了极大进步。不过,我还是认为,翻译技术实现极大的进步是一回事,在真实应用场景中其功能的实现则是另一回事。最近神经网络翻译技术实现了发展,经过这种技术翻译后获得的译文从表面上看其语句是非常流畅的,不过也仅此而已。译文语句的流畅性的确令人印象深刻(如果你还记得上一代机器翻译技术给我们提供的语句不通的译文的话),可是逐字逐句仔细分析之后,你很快就会发现那些译文简直就是一堆垃圾。从个人角度来说,神经网络翻译技术的确引起了我的兴趣,这种技术有可能在翻译领域引发真正的变革,大大节约译者的劳动(届时今天的译者基本上都会转而去做机器翻译稿件的校对工作),不过在目前这个阶段,使用神经网络翻译技术再由人类校对只会浪费更多时间,还不如最开始就由人类译者直接来做更节省时间和精力。当然,这种技术还处于发展的早期阶段,我们还不清楚它未来会进步到怎样的水平,我并不是说这种技术不可能进步到实用的阶段。神经网络翻译技术若要发展到那个阶段,仍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人工智能如果想达到人类的翻译水平,它必须能够理解支撑起人类知识和人类经验的所有海量背景信息,而且它还要具备人类的实际能力,比如跨文化理解能力。这基本上意味着,当使用了这种人工智能技术的、外表与人类无异的机器人生活在人类群体中的时候,我们根本无法识别出那些实际上不属于人类的机器人。这听起来就像电影《刀锋战士》,语言与现实世界之间的接口(interface)是非常复杂的。它可不像创立一套逻辑体系或下象棋那么简单。我可以想象,一部人工智能机器人与另一部人工智能机器人之间可以用它们自己的语言进行交谈,这样一种前景是有望实现的,可是当人类也加入这场谈话的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standupatonce回复FerdaMravenec:我觉得翻译技术距离实用阶段并不像你说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神经网络翻译技术之所以取得进步,是因为人们认识到人类意识在机器翻译技术中介入太深了,而实际上海量数据在通过不可知的复杂加权过程并互相之间建立某种联系之后可以把翻译做得更好。我同意,当前该技术还达不到人类译者的翻译水平,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它已经从一个可笑的方案发展到勉强可以使用的程度,所以我绝不会低估其前景。
FerdaMravenec回复standupatonce:你也许是对的,让我们拭目以待。注意到这种技术的出现甚至亲身参与其发展是激动人心的。每当新技术出现的时候,那些不认真对待的人最后都被淘汰出局了,而那些顺应潮流乘势而上的人会知道如何利用新技术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关于翻译领域的机器学习技术,我认为当前人们(在这里我并不是指您)不应该太过满足于通过这种技术得到的译文质量比通过上一代技术得到的译文质量提高了多少,人们的视野应该超越这一点,认识到它与人们真正期待的译文质量之间到底还有多大差距(是翻译真实的人类语言,而不是天气预报之类的简单文本)。我认为,关于机器翻译的本质,问题并不在于人工智能系统之间是否能够进行对话,而是在于人工智能系统与人类之间是否能够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对话。正如你所提到的,人类意识似乎对人工智能的工作过程产生了干扰,人工智能系统不得不分辨哪些是人类意识,哪些是系统自身的数据处理行为。这种干扰不仅发生在对数据的存储和处理上,还发生在对语言(不)可靠性的识别、对语言动机的分析、语言对人际关系状况的反映与编码、语言的劝诱功能等领域。在研究人际交流的发生方式以及语言的使用方式时,上述几个领域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观察者网马力译自英国《卫报》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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